崔季渊示意青山打开盒子,“两匹霞丝云锦,还有一根老参。”
“霞丝云锦不是御用贡品?”
“是陛下所赐,人参是南蛮族族长阿其那送的”,崔季渊揽了她,让她能稍微轻松些,随着日子渐近,她肚子越来越大了,看得人胆战心惊。
“你今天又做什么了?”沈姒仰头看他,满眼好奇,不然怎么突然得赏赐。
他虽常受陛下召见,但得赏,今次还算头一回。
崔季渊揩一揩她颊边软肉,将今日的事一一说来。
沈姒听得越加诧异,作为枕边人,她是头一次知道他还会南蛮语和西蕃语。
瞧她眼睛都睁圆了,莫名透出些甜甜的憨态,崔季渊难掩笑意:“都是从前学的小事,也用不上,便没与你说了。”
瞧着主子两好像要说私密话,云姑青山等人十分自觉地退下。
沈姒咋舌:“你学的可真多。”她以为他为了科举,只会看应试书籍。
“小时候无甚事,便什么旁的杂的都看了。”
想起小时候他孤零零一人,没有父母相伴,沈姒怕他又忆起伤心事,搂住他腰,靠着他说起别的:“今日孩子又踢我了,我都怕孩子太着急,月中就争着想出来。”
果然,听此,崔季渊视线移向她腰间,面上露出沉沉的忧色,叮嘱她:“之后身边切不可离了人。”
都说,妇人生子犹如走一遭鬼门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