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何至于在这么大的场合,说出二皇子的私事,让二皇子差点下不来台。
“三皇子一直笃信,他小时候摔下马那事,与二皇子脱不开干系。”
六岁那次落马,叫三皇子腿永远落下隐疾,走路微跛,这辈子,都再与皇位无缘。
“那时二皇子不也才七岁?”沈姒吃一瓣橘子,甜甜凉凉的,刺得人一个激灵,往他嘴中也塞一瓣。
崔季渊就着她手吃下,“是,当时二皇子也在场,陛下见三皇子如此执着,也听他的意思重新查过,可最后种种仍是指向意外。但即使如此,三皇子也仍是笃信不疑,这些年来,一直明里暗里与二皇子作对。”
“到也情有可原”,沈姒叹息,又给他递上一瓣。
任是谁因跛脚之事与皇位无缘,怕也是要与始作俑者不死不休的,哪里还能让他登上皇位,将来将他欺负得更惨。
沅宝被爹爹抱着,她如今抬头已经很利索了,第一次见橘子递过来,张一张小嘴,结果只吃到空气。
咂一咂小嘴,沅宝嘟嘟脸乖乖巧巧地继续被爹抱着。第二次又有橘子递过来,她竭力想探着身子过去,她努力地认真,实际在大人看来是纹丝不动,结果就是一张嘴,上下一碰仍是什么都没沾着。
小嘴微瘪了瘪,等还有第三次,她嘴巴张得圆圆,最后一咧,呜呜哭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沈姒看看沅宝,叫崔季渊摸一摸她尿布,“是不是拉了?”
崔季渊大手摸一摸,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那是怎么了。”沈姒将女儿抱过来,手中还剩最后一瓣橘子。
崔季渊注意着女儿的眼神,见她虽哭嚎着,但眼睛却总盯着阿姒手边的橘子,轻笑一声,拿了过来,在沅宝跟前晃一晃:“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