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”,崔季渊给她夹一块腰卷,今日的软炸腰卷他吃着甚好,也想让她多尝尝。
沈姒将腰卷吃进肚,含糊道:“那明日还是别守岁了,不然守到午夜,翌日凌晨又得早早的起来,身子如何能熬得住。”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崔季渊没有执着,守岁于他而言,意义不大,最重要的,是陪着一起守岁的人。
除夕这日,沈姒这回不是被鞭炮声吵醒,而是被女儿的哭声给惊醒,云姑抱着哭成泪人的沅宝敲门进来时,外面还只是天蒙蒙黑。
沈姒混沌醒来,听着女儿的哭声,立马惊得坐起,“怎么了?”
直着身子已经要往床下去。
崔季渊拦住她,“我去看看,你别下来,冷。”
不过片刻的功夫,他已经将人抱了进来,大手轻轻拍抚着被包,道:“无事,沅宝是被外面的爆竹声吓着了。”
沈姒将女儿接过来,抱在怀里摇晃轻哄,蹙眉道:“这往下两日,怕是有得闹了。”
“让下人们将内院的鞭炮放远些燃。”
“已经吩咐下去了。”崔季渊给她拢一件披风,虽说屋里摆着炭盆,但也有些冷意。
等女儿终于不哭闹了,沈姒将她放在中间,两人也重新躺下,这回,沈姒直接一觉睡到天亮,醒时小沅宝还嘟着脸腆着小肚子睡得香甜。
两人轻手轻脚下床,不敢弄出动静将女儿吵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