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元帝颔首,表示可以。
八皇子对上崔季渊:“敢问崔少卿,蒋域可有伤人性命?”
崔季渊淡淡摇头:“并未。”
八皇子点头,看向建元帝,“父皇,儿臣以为,崔少卿昨日行事不妥。”
建元帝失望,明白这个儿子是心向他外祖了,但凡他说句这事还待查清,他也不会如此失望。
目光移向崔季渊:“爱卿,你可有何话说?”
崔少卿颔首上前,“微臣有。”
他摊开手中折子,“其一,微臣未给蒋域安过践踏平民的罪名,而是闹市纵马。其二,蒋域确未伤人性命,但其昨日领人纵马疾驰于闹市,十人轻微划伤,二人躲闪不及手臂轻微骨折,二稚子险些命丧马蹄,多亏两位壮士路过,危机之下将人抱离;另还致两边摊贩损失不下百两。其三,不止昨日,去年,蒋域同样闹市纵马,致刘根腿残,至今尚未康复。其四,本朝律令,闹市纵马疾驰者,小杖五十,伤人者,示轻重而定,分别是……”
满朝大殿只剩崔季渊一人的声音,但他说的有理有据,不疾不徐,叫人生不出反驳之语。
建元帝心情总算好了些,点点头,一日之内,他能查出这些,实属不易。
“闵国公,你可还有话说?”
“老臣,老臣……”闵国公一时着急,他没想到这小子准备的这般充分,情急之下只道,“域儿却未伤人性命啊,陛下!”
他翻来覆去扯这句话,建元帝终于不耐,将手中奏折拍下去,厉声道:“是,蒋域未伤人性命。但是,他致人残疾,藐视人命,昨儿要不是有人相救,那两名稚子就白死了不成?”
“还有你们!京兆府和大理寺的”,建元帝指向当先的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,“朕昨日听到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