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走到内院, 崔季渊没管身边行礼的这些人, 径直走到二楼正房, 待见到她的身影,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落地。

沈姒听到声音,见是他,扬起笑意,“回来了。”

崔季渊将人紧紧抱住,似要将人深深嵌进怀里, 下颌蹭着她颈弯,闻着鼻尖熟悉的气息,心中稍加安定,轻轻应道:“嗯。”

他如此紧绷,沈姒猜到他是知道了那事,素手攀上他宽阔的脊背,轻轻拍抚,柔声道:“放心,我没有受伤。”

“我等谷福他们将人擒住以后,才出去的。”

崔季渊轻轻颔首,寻了她的唇瓣,深深汲取她的气息,与她唇齿纠缠,良久,抵着她额头,哑声道:“万事以自身为重,阿姒,我不想你出事。”

沈姒亲一口他的下颌,软软亲昵,“我知道的,我不会以身犯险,今日只让谷福带着人出去。”

想起那人挨板子的场景,笑道:“你没看到蒋域,他被衙差打的痛哭流涕,也算是让我出了口气。”

崔季渊轻笑,拇指摩挲着她脸颊,“我阿姒最聪明。”

沈姒被他说的笑起,稍离了他,问出她的疑惑,“今日京兆府怎处理得如此痛快?”

她还以为她报官后,即使不会官官相护,但碍着蒋域闵国公嫡系子孙的身份,那些官员也不会处理地如此迅速,拉扯推脱会少不了。

她甚至想好了他们真要轻拿轻放,她该怎么办。

没想到最后却是一切顺利,半点波折也无,甚至蒋兴的态度,也好的不行,实在令人费解。

总不能说他们其实一直奉公守法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