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热的慌,感觉脑中也是一片糨糊,因此下意识忽略了那句要她去屏风外等着的话,娇声道:“相爷,奴婢是奉命来给您送东西的。”
崔季渊颔首,靠坐在池边面无表情,“放那,你不必在这候着。”
竹雨一阵犹豫,终于还是放下了东西,置于台边,不甘心就这么走了,这可是花了银子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,错过这次,就再也没有了。
手搭上前襟,衣领才松了一点,正要再拉大些,被池中人的话语给阻了。
崔季渊眼眸漆黑,看过来的眼神淡漠无波,声音不大却足够威慑,“再说一遍,我不用人伺候。”
竹雨手一顿,其实,她是头一回做这事,接连两次被拒,她没了继续的勇气,朝着相爷的方向拂身,“奴婢知道了,这就去屏风外候着。”
她在屏风外,脑中还是抑制不住的回想刚刚的场景,脸颊微微热,但要她再进去,她却是不敢的。
崔季渊见她还算听话,便也没再追究,手中拿起一个果子,朝水中一抛,激起咚的一声,没有人进来。
走至汤池中心,摊开手臂向后仰倒,水花溅起,他整个人沉在水里,陷入一片黑暗。
感受着四面八方将他全全包裹的水温,似乎这样,就能止住脑中不受控制忆起的那个轮廓。
……
想起沉在水里却越加清晰的记忆,崔季渊眼眸深暗,望着眼前这个,“我不曾动过她。”
沈姒垂眸,她是信的,他的骄傲,让他不会在这事上说谎,所以她便也与他说了她之前听到的全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