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殿下!”

在二皇子加派人手之前,刘培已经托京郊一户屠户的关系悄悄进到城内,他虽进了京,却不敢贸然去报信,怕碰到公吕铮的人,这人能只手遮天横行四五年,背后肯定有人。

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到处晃荡,暗中想法子。

“大兄弟,最近有什么稀罕事没?也说给我听听。”刘培蹲在大街上,咬着才买的肉包子,和旁边同样蹲着的人说话。

“啧啧,稀罕事啊,那可多了去了”,蹭了一个包子的张风三两口将手上的肉包子吃完,“昨儿有人想不开跳河了,还有人进赌坊输光了银子,前儿有人在西大街纠结一群人打架斗殴,但是被人告到京兆府去了,很是被打了一顿板子。”

“还有……”张风囫囵说了许多,都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。

刘培默默听着,听来听去也就一件可能稍稍有点用的,问他:“咱们京城这地界,去京兆府报案管用?”

“管用啊。”张风蹭一蹭手,又拍一拍,“再说前儿斗殴的,那人家里也算不得什么,只是有个亲戚是芝麻小官。”

哼笑一声:“也就刚开始嚷嚷要打的时候虚张声势,还说要打死,呵呵,一报官,怂得没个人样。”

刘培点头,知道了大概,又问:“那如果是大官家的犯事,他们也管?”

张风瞟他一眼,发出嘿嘿的笑声,“兄弟,这话你要是两月前问我,我一定会说,没有人会管。”

“但现在吗,多半都是会管的。”

刘培讶异,眉头皱起,“为何?”有什么不同?

“你没听说过闵国公府的事?就二月初那回……”张风将当初的事细说了一遍,说完还有些意犹未尽,“他们都说啊,那次定是碰到大官了,否则京兆府那群人,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