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抑制住心里的愤怒,将手中的信烧了,恢复表情,努力做淡定状,而后随意说了件事作借口,出府去见刘培。
刘培见到御史,心里的希望更大,将事情更详细的说了,“公吕铮每年春秋都会派人走私大批茶叶,有时征民车,有时用官车,从未缴过税银,今春因验卡的士兵拦了一拦,他手下的人甚至打骂杀人,却无人敢管……”
不然,他也不至于悄然进京,拼死也要揭露此事。
刘御史听得更加愤怒,脑中的弹劾折子已经成形,让刘培说的更细致些,这夜,他彻夜未眠,在书房里通宵写了厚厚的弹劾折子。
明日,他要上朝参那公吕铮一本!
……
建元帝扶着龙椅的扶手,看着下方,“诸位爱卿,有事启奏,无事便都退下吧。”
刘御史等其他人说完,捏紧手里的弹劾折子,行到大殿中间,大声道:“陛下,臣,有本要奏!”
建元帝以为又是差不多的小事,有些漫不经心,“说吧。”
刘御史抬起脑袋,想起刘培说的那些,脸色气得通红,“臣要弹劾驸马公吕铮,纠结朝臣,私贩茶叶,殴打卡兵,偷逃税银……陛下,这些都是重罪啊!”
公吕铮心里一咯噔,脸色瞬间就白了,难道刘垄派的人已经进京了?
建元帝手不自觉握紧,眼神一厉,“你可知,构陷朝臣,是何罪?”
刘御史无惧:“此事千真万确,驸马之罪绝不止于此,望陛下彻查!”
建元帝握紧拳头,他千防万防,重治边关私贩茶叶之人,如今却有人告诉他,皇家之人在明目张胆行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