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崔季渊揉着她的手,“从他们府里抄出来的金银,足可令两府安泰。”

若非金额如此巨大,又涉及边贸茶马,陛下不会如此震怒。

沈姒露出厌恶之色,这些人,是真没个满足。

崔季渊抚一抚她眉心,“此次牵扯进的人都已经伏法,无一例外。”

“昨儿从皇宫里出来的禁军,抓的就是牵扯进去的人?”那个架势,说人人自危,也不为过。

因为不知道禁军为何抓人,其他人便也格外恐慌。

“是”,崔季渊垂眸看她,“阿姒昨日可有害怕?”

沈姒摇头笑:“没有,我们与驸马没有过牵扯。”

“刘培他可还好?”

“他无事,受了陛下的赏赐,过两天就要启程回去了。今日我之所以回来晚,就是与刘培说了会儿话。”

他才从大理寺出来,就碰到了特意等在外面的刘培,他有心在这等,崔季渊自然不好再拒,受了他的邀请,一起找一家酒楼聊天。

一说话,不免就晚了些。

崔季渊碰一碰她的发顶,“我让阿姒担心了。”

沈姒撑起身子,侧身亲一亲他下颌,笑道:“原谅你了。”

此时已经不早,沈姒困意重新回归,搡一搡他,要他去吹蜡烛。

屋里没了蜡烛的光亮,彻底陷入黑暗,沈姒往里滚一圈,给他留出半边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