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季渊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凤眸里映着她翘起的唇角,闪亮亮的眼睛,十足骄矜惹人的小模样,忍不住俯身下来亲一亲她,“她理亏,只能说是活该。以后再有,阿姒同样不用顾忌。”

沈似勾住他弯下的脖颈,蹭蹭他的脸颊,“我知道的,吃亏的绝不会是我。”

她仰着头,触上俯低了身子的他,唇齿交缠,崔季渊弓着背,一手撑着床边,细细亲吻着她嫣红的唇瓣,夜色深深,屋内烛火彻底熄灭,与屋外的幽暗融为一体,静静等着天光再至。

……

陈夫人回到陈府时,同样与陈大人提上一嘴,她说起今日在金翠阁见到的,她对沈姒的印象不太好,“为人太强势,一点没有贤淑妇人的样子。”

陈珀平只是听一会儿,并没有说什么,“我知道,睡吧。”

他说过这句,吹熄灯要睡觉,耳边还在叨叨,陈珀平侧身,要不是她阵子为庄子的事一直在闹脾气,他其实更想去妾侍屋里,她们哪有她这么多事,更不会令他烦心。

想到那处庄子,陈珀平在心里默默权衡了会儿,心中有数。

陈家卖庄子,没有意想中的大肆宣扬,而是十分低调,低调的甚至若非有人忍不住问一句,都不知道陈家竟然已经将其卖出,等大众都知道庄子易主时,已经是好几个月后。

而且也只是知道庄子易主,至于到底卖给谁,却是一点都不知。

待再问过去,陈珀平也只是笑一笑,说这处庄子是非多,那家人不想被其他人知道,他曾经向买主许诺过,不好往外说。

他瞒的极好,连对陈夫人也一直没说实话,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,崔季渊一直对他有怀疑,从被弹劾那日起就留了个心眼,所以陈珀平才将庄子过户,第二天他就收到消息,连带是谁买的那处庄子,花费到底几何,都知道的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