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个少年,勇义侯不得不感叹,他有时运,有能力,更知进退,难怪陛下信任他。
这回的事说不上大,是有人又重提立太子之事,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张相。
这已经是张相第八次提了,他年岁大,便也格外在乎国之储君,建元帝一日未定,他就一日操心。
这事若是换了别人,建元帝一定当朝叫人拉下去廷杖,但对于张光瑞这个老臣,念在他年事已高,建元帝只能不悦的叫人退下,他身子骨不好,怕只几杖就能打晕过去。
张相继续道:“陛下,储君之事兹事体大,陛下当早日决定。”
“此事莫要再提!”建元帝心烦。
张相还要再说,被建元帝厉喝打断,“够了!太子之事朕心中有数,今日退朝!”
建元帝快被张光瑞的固执烦死,偏偏劝他立储不算犯事,张光瑞平日行事也算可,他年纪又大,建元帝打不得关不得,只能冷着,但这也更让他心里窝火,才有了之后召勇义侯和崔季渊的事。
勇义侯现在想一想,陛下其实早有主意,只是想要人附和他。
轻轻叹一声,现在的少年郎,一个个可真不得了。
他在书房又待一会儿,处理完堆积的事情,瞧着只剩半碟的樱桃,踱步去了苏石彦院里。
庆鱼见到侯爷,赶忙上前行礼,声音洪亮:“侯爷安康!”
“石彦可睡下了?”
庆鱼:“少爷尚未就寝。”
勇义侯摸一把胡子,推门进去,到了内室就瞧他儿子歪坐在床上看兵书,心里满意,在床榻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下,“你那的樱桃我明日叫人去摘些,不摘多,有个两篮子就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