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在下只能多有冒犯”,青山叫车夫去刚刚的胡凉瓦,请了里面的店丫头过来,然后给她们一些赏钱,托两人将琴姗扶到一边去。

琴姗嘴巴张大,要拒绝,但青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声音不大不小,恰好能让过路人听见,“我家主子还得赶回府去,姑娘靠在这马车不得前行,还请移一移。”

两位店丫头过来架起琴姗的胳膊,都是女子,便没什么忌讳了。两人又都是常年干活的,轻轻松松就架起琴姗,半架半扶的带着琴姗往屋檐下去。

琴姗要挣扎,但又顾忌着刚刚装的脚伤,只能不甘心的被两人带着越走越远。

“回府。”

没人挡着,马车车轱辘转起来,琴姗咬着唇看马车越走越远,愤愤的绞着手中帕子,没注意力道,手帕擦到腕上的伤口,疼得她嘶一声。

真是晦气,人没见着,还把手给伤了。

“别看了,看也没用。”旁边的店丫头凉凉道,“你就在这歇会儿吧,歇好了就自个儿走。”

琴姗瞪过去,被店丫头回瞪回来,哼,好心当成驴肝肺,眼巴巴的瞧着人家大老爷的马车,真不害臊。

回去路上,崔季渊将青山召进来说几句,交待他一件事。

青山垂首听得认真,将公子的话一一记在心里,“小的一定将事情办妥当。”

崔季渊应一声,下马车后直接去找沈姒,沈姒还懒懒歪在竹榻上,一只手撑着脑袋,另一只手翻着手中的杂书,竹榻边还摆着一个圆凳,上面用青瓷的碟子摆着鲜切的果子。

她翻一页,书里的志怪传说瞧着还怪有趣的,看到高兴处,沈姒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