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人只好放下心思, 打起精神继续查验。
这一日回来得早, 马车入府时太阳还西斜挂着, 离落下去尚且还有个把时辰。
只从府外到正院里这么一小会儿路,沈姒就觉衣服染了热气, 到了内室就挨在冰盆边, 贪着里面冒出的寒凉。
崔季渊见她这样, 这时到没说出些什么贪冰不好的话, 走过来站在她身边, 沁凉的寒意飘过来, 贪一会儿凉,他要将她拉开,沈姒拽着他胳膊不愿挪动,鼓鼓脸,“还热得紧。”
事实上她只是不愿离开这个大冰盆, 热到是好些了。
边说她还想再往冰盆挪一挪,若不是怕它外面的水珠沾湿了衣服,她恨不得贴上去。
崔季渊眼眸垂下来,沈姒对着他的眼睛,摇头,又晃一晃他手臂,“还要再凉一凉。”
他没说话,沈姒就再晃一晃,最终崔季渊敌不过她,低低叹息,“再待一会儿,乍热乍冷,最易染病。”
沈姒就弯着唇笑,不嫌热的继续抱着他胳膊,下颌磕在他肩上,和他说话,“听人说,今晚春风楼选花魁……”
听此,崔季渊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,眼神睨下来,看得沈姒心里发虚。
他声音有些沉,“阿姒想去看?”
沈姒眼神往旁处移一移,手指刮着他的衣襟,睫羽轻扇,扑簌簌的一抖,颇为惹人怜,声音更是糯糯的,“我还未瞧过花魁呢……”
说罢,她桃花眼微微耷拉下去,瞧着崔季渊,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