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陛下。”

大事议完,刘御史往前一步,“陛下,臣有本要奏。”

建元帝点头,示意他说。

刘御史道:“臣要参劾户部侍郎田大人,青楼宿娼,狎妓问柳,流连楚管花巷,实无我等为官清正之风,更违官员纲纪律条,当罚以效尤。”

狎妓这事,一向是民不举,官不究。

但这回,是有人直接朝御史告了一状,打的田庾一个措手不及。

他神色愕然,听着刘御史那一串的参劾,来不及辩驳,被建元帝一个喝问,立即白着脸跪下,头磕在地上,“臣……臣有罪。”

建元帝脸色一沉,等再听刘长庆的补充,田庾竟是接连十几日都叫那花娘夜宿,怒喝:“混账东西!”

说他蠢吧,他还知道只夜宿青楼一晚,之后都直接将人叫到别院。说他聪明吧,明知本朝不许官员宿娼,即使查的不严,但因此被报复揪出来以致被贬斥的也不少,可他还偏偏管不住那点欲望,就是要与那花魁厮混。

田庾此前确实存了侥幸心理,主要他已经不是头一回干了,之前从没出过差错,这回也不知怎么就被御史盯上了。

脸上虚汗频出,田庾头再次重重一磕,“臣有罪,但听陛下惩处。”

建元帝背着手,声音混着怒气:“寻花问柳,流连宿娼,田庾你到是好精力。”

“朕看,你这户部侍郎也是太清闲了。”

田庾心里一个咯噔,陛下这是什么意思?上回有武官狎妓,不是只杖责了六十,罚一个月俸银吗?

建元帝可不管他脸色,金口玉言,直接将他从户部侍郎贬黜成了六品的监水主事。

田庾险些直接昏过去,但他不敢,被建元帝看着,田庾只能哆嗦着应下,头埋的极低,“臣,遵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