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之前还是她说要摆的多多的炭, 马车要熏的暖融融才好, 这会儿却嫌弃起来了。

崔季渊见她还想去解了大氅, 不赞同的微拧了眉, 握住她要解束带的手, “乍冷乍热不好。阿姒莫要想着热,就一会儿,很快能到到大伯府上。”

“还有一会儿呢。”

桃花眼转一转,沈姒抬起下巴,说的颇为有理, “我这会儿子觉得热,保不齐等会儿就闷出汗来,到时浸湿了里衣,冷冷的贴在身上才是要着寒的。”

崔季渊哑然失笑,对上她得意的眼神,抬手抚一抚她软颊,笑道:“嗯,阿姒说的对。”

亲自与她解了束带,崔季渊只稍稍将她大氅松了松,并未褪下,“这样不会闷着。”

沈姒不依,这样与刚才哪里有分别,手微微一动,大氅就从肩上脱落,身上都觉轻了些许,只除开刚褪下时觉着有些不习惯的微冷。

沈姒不觉得冷,但身边这个瞧她褪下大氅的人很不放心,他不想她生病,也怕她生病,瞧了一会儿就将人搂过来,她既觉得那件大氅太厚太热,他这件当是刚好。

敞开大氅将她包住,崔季渊手搭在沈姒腰上,温声道:“外面还在化雪,比前些日子要冷上一些。”

沈姒仰头摸摸他的下颌,软声笑:“哪里就有这般容易生病。”

崔季渊不答,低头来亲一亲她,唇齿触碰,两人微凉的唇渐渐有了温度。

沈姒闭着眼,揪住他腰间衣服的手不自觉蜷缩起来,他吻的不重,柔柔的厮磨,却充沛着浓烈的炙意。

良久,崔季渊将人按在怀里,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脊骨,低低的笑:“要不要喝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