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回答他,只有一室的寂静,连屋外也是安安静静的。
有水珠滑落下来,滴在牌位上,浸的漆黑的颜色犹如浓墨一般,深沉的让人窒息。
眼眶已经完全浸湿,他就这么抱着怀里的东西,越嵌越深,牌位尖锐的边角咯在怀里,他却好像失去痛觉一般,依旧紧抱着不放。
屋里没有了任何声音,谷福和青山越加担心,对视一眼,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呢。
他们宁愿公子发泄出来,打砸也好,训人也罢,但这样无声无息的安静,让人发慌。
两人心里打鼓,在按捺不住想冒险问一句的时候,里面终于传出了动静,青山正了脸色,道:“公子,您吩咐。”
“岳父在哪?”
“沈老爷来京城探望沈老爷子,如今还在沈家。”
“那去一趟沈家。”
青山:“属下这就让人去备马车。”
崔季渊哑声吩咐:“尽快。”
“是。”
青山叫人去备马,谷福就守在主子身边,垂着脑袋,一眼看见主子右手背凌乱斑驳的血迹,忧心道:“公子,要不先让大夫给您看一看手。”
“无事。”崔季渊蜷一蜷手指,手背的刺痛感分明,漠然的眼神毫无波动,“叫人将大夫请回去,我用不着大夫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说,我不用。”
“好。”谷福顶不住主子的威压,只好让人好生将大夫送回去。
“公子,马车已经好了。”青山很快再次回来,低头道。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