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瑜一进雪原,身上的伤便复发得厉害。外面下起了很大的雪他,只好先找了个山洞,生了堆火,准备先熬过去。
他用长长的外袍裹起自己,安静地注视着火焰忽高忽低。
快回到上玄仙宗了。
想赶快去叫师尊一声。这次总不会再被逃过去了。
想想便好开心。少年轻轻勾起唇角,眉眼轻松地弯起。
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,一阵冷风吹过,外面踉踉跄跄地走进来一个青年,自顾自地抱怨:“这运气也太差了,上玄仙宗的门没见到,还遇到了这么大的雪……啊,我不知道山洞内有人,多有打扰!”
景瑜抬眸看了他一眼,又缩了回去,给这位陌生的来客留了点暖和的位置。
“在下明轻舟,多谢这位公子……”明轻舟好奇地打量着他,“你受伤了。”
那视线像是没开化的顽童,毫无遮拦,刺得景瑜有些不舒服。少年轻轻摇头,缩回了长袍中:“虚耗过度罢了,多谢关心。”
景瑜半个身子蜷在阴影中。长长的眼睫遮住了面上的神色,让他看起来像某种精致易碎的瓷器。
白皙的耳尖从帽子里透出来,微微颤着,隐约可见不健康的红润。
那刺人的视线终于移开,景瑜轻轻松了口气。
后肩之上泛起阵阵热意,他没有心思再多关心旁的人,半垂着眸子养伤。
这伤跟了他许久了,一遇见狂暴的灵力便会发作。这伤的来源,与刚成为他师尊的北津仙君,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联系。景瑜想起时,便感觉耳尖更加滚烫,只能强压下情绪,不去多想。
伤势在到酒楼前便发作了,他如今别说修为使不出十分之一,就连护身的法器也难以驱使。不然在洞庭楼时,也不会需要陆北津单独跑一趟,为他清理那些虎视眈眈的恶客。
原本很期待见师尊的,结果就那么草草结束了,一点都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