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腿摔伤了,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,让他泛起阵阵恶心。连带着四肢都滚烫得像火炉。
他发觉不对,手掌捂住口,却没来得及捂住喷出的血流。
明轻舟想上来扶他,却被少年躲开。
景瑜的声音压抑而痛苦:“别碰……我的血里有毒。”
明轻舟愣在原处,下意识反问:“什么毒?”
什么毒……景瑜指尖捂着头:“你就当是……见血封喉的剧毒吧。”
其实那不是毒。
景瑜欺骗自己说它是伤,其实更不是伤。
只是一种伴随一生的恐怖的烙印。
少年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,脊背之上,蝴蝶骨震颤的弧度极清晰。
而在光洁的脊背之上,一道道繁复而恶毒的鲜红咒印,随着呼吸缓缓翕张。
景瑜一心想着快些找到出去的路,没留意到身后的人,在看见他身上咒印之时,陡然变得暗沉的神色。
明轻舟忽然之间,好似对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因摸不清底细而产生的尊重,直直地问他:“我们还有多久能出去?”
景瑜察觉到他语气中,竟然带了一丝嫌恶。好像在某一瞬间,这人将他自己当成了高位者,正睥睨俯视着景瑜。
他哪里来的自信呀。
少年轻轻拢起散落的发丝,回头望了明轻舟一眼,笑着道:“若是信不过我,你大可以自己出去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