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闲唤他:“公子。”
景瑜回过神来,轻笑着看他:“寻闲怎么了,玩得不好吗?”
这语气竟然与陆北津有些相像。
寻闲笑道:“我当然没事,可公子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,可不像是玩得高兴的样子。”
原来是他败了别人的兴致。景瑜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这个酒量,怎么能喝得了闷酒。我只是有点……”
有点不开心。
可他应当开心的。
少年于是轻轻笑着道:“只是修行上出了点问题。”
这话说出时,他忽然觉得难过,因为他的修行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他的金丹饱满而璀璨,修真界里多少人对他望尘莫及。结成金丹应当经受的一切痛苦,他都没有承受过。
可在真心关心他的寻闲面前,他竟然忍不住装得很痛苦。
看着他因“修行出岔子”而变得苍白的脸色,寻闲忍不住劝道:“修炼的事仙君会帮你的,公子不必如此为难自己。”
寻闲很关心他,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渐行渐远了。
因为他有苦却不能说。他不能告诉寻闲,他已经成了陆北津的炉鼎,以后不能自己修炼,只能借由师尊开心时的一点赏赐……
这种话他说不出口,景瑜只能装作很困扰地笑着:“寻闲,你先回去吧。我……”他轻轻道:“我‘修炼’一会儿。”
寻闲离开了。
屋子里变得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