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事先与师尊说了,是不是就不会被关起来了?他有些虚无缥缈地想。
他前几天详细看了典礼的流程,如今每一声钟响,他就知道“自己”该做什么了。
进场,向宗主与宾客行礼,慢慢等待师尊出现……他还准备了一段剑舞。
不过师尊去了也是一样的。师尊的剑舞肯定能惊艳全场,比他好看千万倍。
然后呢,然后会有人发难,揭发他是炉鼎,师尊便会当场让他验证,然后发现什么都没有……
在与收徒大典同一峰头上的小楼中,景瑜躺在软塌上,已经能够想象出那个人黑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了。
眼角有些酸涩,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不知过了多久,耳边已经没有再传来钟声,想必是已经有人发难了。
景瑜嗅到了硝烟味儿。
什么地方起了火?
他努力挣动,却连一丝也挪动不了身体,就连想呼救,喉咙中也只能发出沙哑的气声。
火焰腐蚀木头的声音,自远处响起。
恐惧在他感受到第二人轻松的气息时暴涨。
他不是傻子,这种时候还能在火场中散步的,多半是纵火的变态。
他闭上了嘴,不想被变态发现。
但已经晚了,那人就是冲着他来的。他感到那人坐在了软塌的边缘,声音经过咒法的模糊,扭曲而低沉:“这火还有一刻钟能烧毁陆北津的禁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