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姿势很像是狩猎,景瑜恍惚间觉得自己成了某种野兽的猎物。

或许是因为,委屈的情绪从识海中,让陆北津察觉了。所以男人冷笑一声,淡声告诫他:“难过什么?你们终归是不同的。”

景瑜被困在方寸之地,怔怔地看着男人。

这点愣怔给了陆北津慢条斯理继续双修的机会,从未感受过的痛苦与刺激席卷了景瑜。

果然以前不该偷懒,去封闭五感。就算恶心,也只是一时半会的事。习惯了痛苦,总好的过在伤心的时候被人拿捏。

景瑜诡异地想,他已经不太能明白自己在思考什么。

少年缩起身体,又被人强硬地掰开。他脸色苍白,眼角却泛着红,滚烫的泪珠滑落到了陆北津的手背上。

陆北津若无其事地将那滴眼泪舔去,而后继续按住景瑜,不让他挣扎。

从前至少是他将修为度给景瑜,此时却全然反过来。灵力在景瑜的经脉之中肆虐,带走他的力气与生机,源源不断地供给陆北津。

男人苍白的脸色逐渐好转,景瑜却灰败得宛如即将枯萎。

这种感觉让景瑜本能地抗拒,如果景瑜能动,他会毫不犹豫地踹向陆北津,非要让他三条腿都废了才行。

可惜陆北津防他防得太紧,景瑜一直没有机会反击,反而是泪水不要钱一样往下流。到了最后他昏过去,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哭得没了精神,才会昏迷。

恍惚间,他嗅到了一点血腥味儿。

是陆北津的伤口裂了。

景瑜挣扎着醒过来,想要用自己的气息去安抚陆北津,却发现了不对劲。

丹田空空如也。

“空了……”他难以承受地哽咽着,双手抱着头,缩起了上身,“我被师尊掏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