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瑜想起一个笑话。
陆北津说自己在威胁他。
而自己做了什么呢,哦, 原来自己把他以前的承诺重复了一遍。
少年没再说话, 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神色,单薄的身形看起来很脆弱。而他头上还系着那条肖似君卿的发带。
陆北津的怒火奇异地降了下去。
景瑜感觉到陆北津蹲在他面前,捏着他的肩膀,想把他提起来。
“是师尊莽撞了, ”他从来没跟景瑜这么低声下气过,声音显得冷硬, “但无极宗处处是禁制,这里更是危险。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, 否则若是已经中了招, 我也救不了你。”
景瑜只觉得烦躁。
前一秒扼住他的脖颈,后一秒说是为了救他。
陆北津就把他当傻子耍吗?
丹田处的魔气搅得他心神俱疲, 景瑜疼得脸色苍白,却因太过疲倦, 晕倒在陆北津怀中。
少年脖颈上一圈青紫色的痕迹, 是陆北津方才失控时留下的。白皙的肌肤与狰狞的痕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 竟然有些让人移不开视线。陆北津喉头微动, 暗骂一声勾人, 将景瑜抱进了怀中。
景瑜一昏过去, 他方才的一腔怒火没能发泄出,像是打在了棉花上,心底烦躁浮动。
他将之归咎于,景瑜又未经他允许私自乱跑。其实他并不担心景瑜看见君卿留下的东西,顶多也就闹几天脾气。只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濒临失控了。
景瑜再醒过来时,已经在回上玄仙宗的灵舟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