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股力量每一股都不容小觑,陆北津与它们争斗了那么久,堪堪将它们压下,如今识海受损,毫无还手之力,他可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。

陆北津不知道他的想法,仰起头来想要查看少年的情况。

却看见了景瑜眉眼之间萦绕的魔气。

他忍着痛苦皱眉:“景瑜,抱元守一——”

话音未落,景瑜已勾起笑容,将陆北津狠狠压在了亭台上。

少年的指尖轻轻贴上了男人的脖颈,感受着手下的微凉。

就像陆北津之前对他做的那样。

但他不是陆北津那样的暴力狂。他没有用力掐下去,只是轻轻摩挲着,感觉陆北津愤怒而无法挣脱的狼狈。

男人的面上,比平时多了几分怒色。

景瑜轻轻地笑:“陆北津,我记得你最恨魔修了。你说他们毁了你的一切。

他学着陆北津从前的模样,捏着陆北津的下巴,注视着他冷冷道:“但我真想知道,你让我遭受的折磨,和他们让你经受的痛苦,又能相差几分?”

陆北津不能理解。

直到少年的白皙手腕上,道道隐不去的陈年旧伤,浮现在陆北津眼前。

那是为了还仙草而受下的伤。

养还仙草是为了救君卿,也是为了拜陆北津为师。发现没有用了以后,还仙草被陆北津随意烧掉了。

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,除了留给景瑜刻骨铭心的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