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隋对着他微微颔首:“大公子交代了要护好你,我心中有数。”

景瑜差点给气笑了。他微微仰头,推着萧隋的胸膛,将他按坐在地上:“我说话时倒没见过你这么听话。看来你还没认清,如今清幽谷中该听谁的。”

萧隋略无奈地看着他,从来只见过甩责任的,怎么还有上赶着把麻烦事往自己头上揽的?

陆北津的视线如同有温度,在景瑜身后灼灼燃烧。景瑜转过身去,一言不发,但一道印迹已经牢牢套在陆北津身上。

陆北津面色微变。

他并非看上去那般毫无反抗,而是无法抗拒。仅凭这一道烙印便能断定,这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。方才与他试招,甚至没有用出实力。

陆北津微微甩袖,声音冰冷:“神道的印迹,倒是不痛不痒。”

“若是痛了,该说你修为不济。”景瑜轻笑了一声,视线却从陆北津身上移开,转而去看萧隋的伤势,“这个标记只是说你并非良人,日后神道各弟子,都不会与你为友罢了。”

轻飘飘的言语甚至算不上威胁,陆北津握剑的手却已用力得发白。

景瑜的功体在情劫之后更加精粹,萧隋的伤势转眼便已几近恢复如初。他轻轻垂眸,转而向师长生告辞。

师长生恨不得他们赶紧分开,自然没有二话。

青年微微应声,在萧隋的护送之下转身离开。

陆北津忽然产生了一种疯狂的错觉,虽然行事风格与身形都全然不同,但他总觉得这人和景瑜,有着冥冥之中的联系。

他嗓音沙哑道:“若我道歉呢?”

景瑜的脚步顿了顿,便听陆北津不疾不徐道:“方才是我一时冲动,还望阁下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
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是在施舍。

萧隋的身子往前倾,似是不耐听他多语。景瑜却缓缓转过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