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瑜的空门敞开了一瞬,但也仅仅一瞬。
可已经来不及了。
魔气肆虐着,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冲向景瑜,击碎了那层护体的神力,直直打入他的体内。
修为到了极致,胜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。
景瑜又与陆北津缠斗多时,却终究失了先机,节节败退之下,回头望向殿外,却发觉空间已经扭曲。
“彼方是……”
“魔界。”陆北津不介意告诉他实情,“天道的法则还没涉足那里,清幽谷更无法援救。我想神君应当不介意葬在异乡。胜负早已分晓,神君负隅顽抗至此,也”
青年不语。
玉冕之下,景瑜的唇角微微勾出自嘲的笑容。而后,便如同力竭一般倒下。
喻景神君,不过如此。陆北津微微皱眉,心底划过一丝怪异,却说不出从何而来。但事不宜迟,方才已经耽搁了太久时间,必须在清幽谷发现之前将人带走。
事急从权,陆北津一心念着景瑜,忘了掀开青年的玉冕看一眼,这人究竟是什么模样。
天空中响起了几声旱雷,如同呜咽一般。
清幽谷中,云榕若有所觉,眸子里满是牵挂。
景瑜还是独身去了魔界。
云青鱼安慰道:“神君那么厉害,应当不会有问题吧?”
云榕轻笑了一声:“做你的事去,我自然信他,只是怕他再受委屈,又不愿意和我们说。该给容积羽穿封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