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团不再跳动的心脏被扔到脚下的泥土中,景瑜胸膛微微震动,似是在笑。

他对陆北津说:“以前见过我这么杀人的人,全都死了。”

陆北津从杀意与艳丽的交织回过神来,嗓音已经沙哑:“是我不好,没能预料到来了这么多人。”

谁能想到,魔界的顶尖高手,几乎都汇聚一堂,来取他们的性命。但终究是他托大,连累了景瑜。

他还想多说什么,却见景瑜笑了笑,眸中了无生趣。是他杀了人,却好似是目睹了旁人残杀生命,一时间神思不属。

陆北津自然看得出他状态不对,阖上了嘴。

景瑜却摇了摇头,抬眸时,望向天边的一团魔气。

在魔气之中,容积羽款款走来,讶然地看着景瑜:“我来晚了,你们这是……”

景瑜没再与他玩什么虚与委蛇的把戏。

他意念一动,那两团裹了沙土的心脏,就凭空飞起,朝着容积羽的脑门狠狠砸去。

魔修的心脏在容积羽身前三尺炸成了血花,溅湿了容积羽脚下的地面。

景瑜冷声道:“有什么事待会再说。我身上脏了,要回去沐浴更衣。”

陆北津心底生出一股怀念。应当是他自作多情了,就让他当这爱洁的习惯,是景瑜从他身上学去的吧。

容积羽也不傻,不会在这种时候去触景瑜霉头,单手一摊,笑着为景瑜捏了个传送术法。

水潭上泛着氤氲的雾气。

进了殿宇,景瑜似是一刻也难忍受,懒得管陆北津还在,随手脱光了衣裳,随手挂在屏风上,将自己埋入了水潭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