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一点问题也没有,云榕纵使不喜欢他,但已经答应的事情,倒也不至于推三阻四:“去旁边坐,上衣褪了。”

陆北津便坐在案旁,脱下衣裳,露出伤痕累累的脊背。

云榕:“我去取针。”

他在一堆法器中翻找,却听陆北津淡声道:“景瑜说,他是草木精灵。”

云榕的手顿了一瞬。

小景竟然把这事也告诉他了。

“你想来问我?”云榕叹了一声。

“如果可以的话。”陆北津没听到回应,倒是感觉到,云榕好似在写传讯。

见他投来目光,云榕道:“我问一问小景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
景瑜的身世,他不能随意告诉别人。

陆北津垂下眸子:“那恐怕不必了。景瑜没有告诉我许多,想必也不会让你告知。”

云榕冷笑:“小景不是这种性子。魔君以己度人的习惯该改改。”

他言语带刺,陆北津却像深渊一般,将恶意照单全收而不作反抗,只淡淡道:“他这些时日,在用我从前对他的方式对待我。”

云榕没理他,将传讯发了出去。而后,他取出法器,坐在陆北津身后。

陆北津的脊背上伤痕累累,近日的应当是魔界争斗时所受,还有一些久远的,以云榕的眼力,能看出当时是扫断了他的脊柱。这种要命的伤痕还不止一道,这人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