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瑜晃着脑袋:“让陆北津变厉害的法子。”

云榕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:“你让陆北津如此高调,古魔应当快动手了。你刻意没有动陆北津的意识,他恐怕会从这方面下手。”

只要景瑜不喜欢陆北津,便不会让他在魔界为非作歹。

景瑜轻轻地笑:“他该经历的。一直以来,他最薄弱的不就是这些吗。你没有见过,我用他待我的方式待他时,他很快就崩溃了。我那时候非常讨厌他。”

云榕刚想说,那是因为陆北津对他在意到了疯魔。和一个疯子谈精神力,实在太为难他。

只是转念一想,景瑜被陆北津在精神上虐待时,难道就没有爱陆北津吗。景瑜所受的苦难,又比陆北津此时的苦难少吗。

对陆北津的些许同情,转瞬间烟消云散。

陆北津终于还是对上了容积羽。

男人一袭白衣,却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杀气,宛若地狱中索命的判官。寻常人只是靠近,便会被那股杀气刺伤识海。

在亲自下手之前,容积羽不是没有试过,用幻境牵绊住陆北津的脚步。但谁知道幻境也是欺软怕硬,察觉到陆北津身上的杀气,便溃不成军了。

“不过可惜了,若是你能死在幻境里,倒也不必遭受如今的痛苦。”容积羽出现在蛮荒之上,与陆北津遥遥相望。

身体里的剑骨,在见到容积羽的那一瞬间,便沸腾了。

那是一种杀意。就像容积羽想要杀了陆北津取骨,这副被温养得极好的骨骸,也在叫嚣着吞噬容积羽这个主体。

陆北津将源于剑骨的冲动狠狠按了下去,望向容积羽:“你我之间必有决战。”

容积羽微微颔首:“择日不如撞日。不过斗了如此久,我不忍心让你蒙在鼓里去死。”

陆北津手中长剑微颤,眼看着便要出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