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这次竟然记住了。

景瑜悲愤地踹被子:“你糊弄谁呐!”

修长纤细的小腿在面前晃来晃去,陆北津克制着垂下眸子:“明天还要练剑,给你助眠,不是让你睡死。”

景瑜看了他半天,也算接受了这个说法,但仍旧不开心,懒洋洋道:“过来喂。”

陆北津皱眉:“你在床上喝酒?”

景瑜凶狠地瞪他,毫不退步。

他不开心,哪有让陆北津顺心的道理。

男人面色依旧淡漠,却上前两步,单膝跪地,将那杯酒贴在景瑜唇边。

景瑜就着他的手,一小口一小口地将酒水咽进去,很快便有些困倦。

到了最后,景瑜有点不耐烦这种温吞的喂法,灼热的指尖,冷不丁地爬上了陆北津的手腕。

男人的手腕好像颤了一下,但终究撑住了没有落下。景瑜没理,咬着杯壁,将杯子压得倾斜,将最后一口酒液咽下。

像小猫一样。陆北津生怕自己做出过分的事,本来不敢看,却没忍住扫了一眼,之后便再也没能移开视线。

意识回笼时,他已经轻轻抚摸着景瑜的头发,指尖在后颈留恋。

景瑜昏昏欲睡,却被他摸得寒毛倒竖,生气地一把将人推开,很自觉地钻进了被褥里,只留给陆北津一个无情的后脑勺。

陆北津的指尖停在半空中,仿佛还存留着景瑜头发的触感。

有点软,但很韧。和景瑜的性格一样,让人深陷其中,难以自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