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一半在梦中,一半在现实。他明知道景瑜所说的双修,必定是出于一种独特而理性的考量——一旦自己听到,便再也生不起双修念头的程度。
可另一方面,他控制不住想要将错就错。
他已经忍了太久了。见不到景瑜时反而还好。景瑜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,在两人达成道侣契约后,每日压制心动,成了陆北津最难的一门事业。
这个阀门一旦有了开启的迹象,就很难再关上。
……要是放过了这次机会,他还算不算个男人。
景瑜从陆北津的神色里,捕捉到了一点痛苦,疑惑地问:“现在对你来说,和我双修也很痛苦吗?”
“当然不是,我只是——”意识到景瑜话中的意思,陆北津心中一沉,“你是说,从前和我双修,你很痛苦?”
他有些多此一问了,谁会希望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双修……
陆北津如此懊悔着,却听景瑜轻描淡写道:“倒也没有。没什么感觉,就是有点犯恶心。”
陆北津……陆北津的脸色黑如锅底。
没什么感觉。
他宁愿景瑜只说最后半句话。
景瑜没受过什么关于繁衍的教化,本性是草木的他也不太理解动物的求偶,但他隐隐约约知道,男人们好像都很在乎这个……
他抿了抿唇,道:“我把感官封闭了,所以那时候你差不多是在……嗯。”
为了陆北津的自尊心,他没有说出那两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字。他真贴心。
握住他手的力量,陡然变强了。景瑜轻轻皱眉:“陆北津,你捏疼我了。”
陆北津如梦初醒地松开的他手,想收回,却在半路又扣了回去。这次更过分,与景瑜十指交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