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这一切的时候,陆北津的神情虔诚得简直不像他。但景瑜心底不自觉地被触动了。

景瑜感知到熟悉的气息,忽然明白那是什么:“剑骨?”

怎么被取出来了?——这是废话,根本不必问。云榕和陆北津果然还是怕他担心。

景瑜轻轻摩挲着戒指消失的地方,只碰到了温热的肌肤,他轻声问:“剑骨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
“剑骨已经碎了。”陆北津仍执着他的手,目光专注,“大公子说可以捏成想要的形状。”

“胡闹。”虽是训斥,景瑜的语气里却带了点笑,“亏你们能想得出来。”他的心跳还是有些快,将手从陆北津手中抽出来,低声道:“我刚回来,一身尘灰,想先沐浴。”

陆北津无意识收紧方才捉着景瑜的手,轻声道:“好。”

沐浴完后,景瑜趴在软塌上,把头枕在陆北津腿上,使唤人给自己擦头发。

有陆北津无微不至地伺候以后,他连蒸干头发都懒得了,懒洋洋地趴在别人腿上,一边把玩着陆北津腰间的玉坠,一边享受刚沐浴完晕乎乎的感觉。

陆北津也不去想往后的事,只安心将景瑜哄得开心。

可景瑜却出声了:“陆北津,我想和你神识双修,把我的本源给你看。”

“怎么忽然说这个?”

“因为我想,要是我死在魔界,或者承受不住道则的力量而消散了——”

“景瑜。”陆北津的声音像是在隐忍着极剧烈的情绪,“别这么说。我们都想让你平安归来。”

“我知道啊,我很……很高兴。”景瑜的声音竟然真带了点笑意,“所以,我想来想去,还是把最后的希望交托给你吧。要是我没挺过去消散了,你认识我的本源,以后说不定还能把我找回来。就是可能有点久,要千年,万年……你现在还不到千岁呢。”他说着说着,没听见陆北津的回应,忽然想起一个问题:“是不是我自说自话了,你是……不愿意为我花这么久时间吗?”
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