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谈话后,望夫人离开了南山的房间,去往了望父——望际流的书房里。
望父正看着文件呢,抬眼就看到望夫人眼睛红红,像是哭过。
“怎么了?”望父放下手中的文件。
望夫人的头以不可察觉的幅度微微点头,她嘴角带笑:“你的心可真狠。”
一听到这句话,望父便知道望夫人在说什么。
他下意识就朝着门口看了一眼。
“不用看了,南山在楼下,准备离开了。”
望父摇了摇头,表情很是无奈:“我怎么就心狠了?南山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,这难道不是事实吗?
九州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啊。我们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,而自己的孩子呢?
流浪在外面。我究竟哪里狠心了呢?”
“二十多年的感情,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吗?
你自己说说,这些年来南山不是一直听话懂事,小小个开始就知道孝顺我们?
整个家族里,谁又能比得过你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呢?”
“他不是我的儿子。”望父淡淡地说道。
一句话将望夫人堵死。
望夫人看着自己丈夫的眼睛,她好像第一次才将他看得如此透彻。
年轻时自己只看到他淡定,他平静,他从容。
如今她才看到他冷血,他残酷,说起这份冷血和残酷,九州倒有几分和他相似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