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秦翰林来了晋阳月报的地方,看着空空荡荡的地方,正要发火,却见桌上一封信纸。
[不受鸟气,走了。]
“谁是鸟?他们在骂谁?”秦翰林气得脸皮涨红,无能狂怒,把屋里的桌椅凳腿都踢了一遍。
“启禀公主,您看这一期的晋阳月报……”
宋瑶光挑起眉毛,看了眼下属递来的报纸,报纸上面已经没有话本连载。
秦翰林也不敢在上面连载晋阳王府的事情,原先还有编辑找人来写些乡野趣闻或是神鬼异志,还算有趣,有些豪富之家不在乎银钱,买了就是。
但是,这些编辑都走了。
秦翰林自己来选稿的结果就是,如今满篇都是之乎者也,圣人教化。
宋瑶光惊诧地说道:“他可真是化神奇为腐朽。”
谢长明笑着说道:“公主这评价甚为恰当。晋阳月报原先横空出世,二皇子的人拿了之后,把它糟蹋成这样。”
他怅然叹息一声:“由小见大,二皇子窃取江山,也不见他能将朝堂政事处理好。如今的朝堂事,容不下原先太子殿下在的时候留下的忠臣良将了。”
宋瑶光抬起头看向谢长明,“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谢长明抬头,语气抑郁地说道:“燕都那里留下的眼线飞鸽传书于我,礼部的一位侍郎因为在与友人交谈时,哀叹殿下当时遇刺的蹊跷,隔天就被寻了罪名,贬去了幽州当通判。”
宋瑶光皱眉:“我听闻贤明的君主是不会把个人的私怨带到国家的政事之中的,所以齐王小白之所以可以任用差点杀死他的管仲为相国。如今宋恒将自己的喜好置于朝政之上,随心所欲将大臣贬谪,这难道是朝廷的福气吗?这难道是黎明百姓的福气吗?君王并不是凌驾在万人之上,而是以自己的能力让天下百姓过得更好。”
谢长明的目光看向公主,既有欣慰,又有苦涩,神情复杂,“燕朝有公主,是燕朝的幸运,但是您不能够登上高位,这又是燕朝的不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