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幕僚不禁内心感慨,恨不能生为晋州人。
但是,今日他来见龙城公主,更是为了商谈如何保下北境。
宋瑶光神色镇定,拍了拍手,“还请将军与故人相见。”
“蒙将军?”
幕僚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高大男子,眉目疏朗,双目湛然。他震惊地往后退了几步,身为北境府尹的亲信,自是知道蒙济不该出现在这里。
“拜见公主。”
蒙济目不斜视,来到二人面前,单膝下跪,拱手抱拳,向公主行军礼。
“北境之困,在于军心不稳。如今,良药在此,北境之疾可能解?”
幕僚仍然处于惊吓状态,听了公主的发问,方才道:“恶疾可解,可是……”
宋瑶光站起身,“可是你担心京城?”
宋瑶光微微一笑,眼底却是一片沉郁,“你不必担心了,因为京城的贵人们自顾不暇。暂时抽不出空来过问北境。”
北境这里情况危急,难道只有辽蛮才能看得出燕朝的虚弱吗?其他的贼子看不出吗?不论是心有枭雄之志,还是官逼民反,各地都有人竖起反旗。
距离京城更近的东海郡,有一伙海盗伙同倭寇侵占了东海郡,那里可是帝王的卧榻之侧。
幕僚忧心北境战事,竟不知道后方也出了这样的事,不禁潸然泪下,用青衫抹泪,“先太子安好时,看着大燕各地都是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,怎的就到了烽烟四起的时候了。这些乱臣贼子以为自己能成个枭雄人物,却苦了百姓被战火牵连啊。”
宋瑶光站起身,走到窗棱边,看着远处烽火台,“时无英雄,使竖子成名。这些人能起这样的心思,是宋恒起了坏头。皇兄为君,他为臣,皇兄为长,他为幼。宋恒刺杀君兄,非但不获罪,却成了储君。谁看着不眼热呢?”
这话说得屋中其他二人皆是心中叹气,他们二人还不敢存了骂皇帝的心思。可心底也觉着圣上这件事情办得实在糊涂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