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为天下百姓做事,官职高低于臣妇来说,并不什么不同。能得公主如此信任, 臣妇定不负公主所托。”
郑州,琅屏县。
这里靠近晋地,算是郑州的偏远地方,郑州州牧对于这里一向不怎么上心。
“逃走的那几户人家都查清楚户籍了?”
“千真万确,就是琅屏县的人,他们沾亲带故的脱不了干系。”
郑州州牧沉着脸说道:“此事教给你了,必须办妥当。”
跟在一旁的谄媚小人点头哈腰地口中称是,“州牧大人放心,他们在外面只能乞讨为生,迟早得会到郑州。”
等恭敬送走了郑州州牧这尊大佛,他又一下子抖了起来,威风凛凛地说道:“限时十日,把这些离开郑州的人都抓回来,不然,你们就去给我顶罪。”
郑州去年发了山洪,朝廷发了赈灾银两,又减免了税赋,可是到今年开春的时候十室九空,管户籍的官吏堵不上这缺口了,才叫这一起贪污案浮上了水面,也叫朝廷那里听到了一点风声。
只是那些逃走的丁壮人口实在太多,呈给朝廷的折子仍是一压再压,这些多出来的户籍缺口都是需要交的赋税定额,郑州州牧只能一边上折子请罪,一边命人尽快追回逃难的百姓,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去告御状。
这些事当然不能派差役光明正大去追,所幸琅屏县的县令与乡绅豪强互相勾结,雇佣的打手各个心黑手辣,平日里把佃农的人皮剥下来的事情也没少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