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慈得知母亲也进宫了,自然很高兴,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瑾淑大长公主,也不知母亲身体近来如何。
懿宁宫,戚太后将瑾淑大长公主奉为上宾,命葛静思给她沏了杯今年最好的贡茶。
“哀家记得姑母最爱君山银针,不妨尝尝这茶,比从前更加甘醇甜美了。”
瑾淑大长公主辈分高,是先皇的亲姑姑,在宗室中德高望重,哪怕是戚太后,见了她也得喊一声“姑母”。
瑾淑大长公主近来头上瞧着多了些银发,她对戚太后苦笑一声,锤了锤自己的肩膀,“我这老胳膊老腿的,早就不中用了,如今全靠人参燕窝吊着,一天三顿喝药,太医说了,茶一口都不能碰。”
戚太后见她比以往更多了些老迈,没那么精神了,心里一乐,面上却担忧道,“那姑母可要换个太医看看?”
瑾淑大长公主摇摇头,“不用,那些太医净会说好听话,开的方子大同小异,医不死人罢了。”
她说罢拉住葛静思的手,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,夸赞道,“太后真会养人,静思越长越好看了,难怪我听凝儿说,静思是京城所有贵女中的佼佼者,那些贵女都以她的仪态为典范呢。”
瑾淑大长公主跟葛静思不熟悉,不过说几句场面话罢了,哪能想到,她一番夸赞葛静思与戚太后的话,却惹来两人的腹诽。
葛静思知道戚太后不喜自己,瑾淑大长公主这般夸奖她,事后戚太后定然又要折磨她了。
而戚太后眼却在心底冷笑,看到瑾淑大长公主与葛静思如同陌生人一般,她心情突然变得很好,甚至有些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