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安澜目睹了顾家这场大戏,看得津津有味,想也不想答应了。
池凤仙在丫鬟的搀扶下,和池怀恩走出房门。
离开前,池怀恩回头深深看了林安澜一眼,他眼睛生的极漂亮,是那种狭长的凤眼,林安澜懵懵地跟他对视,却看不懂他眼中涌动的情绪。
夜间,柳叶和花蕊轮流在顾佑生床前守候,林安澜在外间睡了一夜,第二天醒来后,她伸了个懒腰,却见花蕊朝她走过来,脆生生道,“少夫人,少爷该喝药了,麻烦您去厨房帮少爷拿药。”
林安澜瞬间清醒过来,她想起昨晚池凤仙将给顾佑生拿药喂药的事都交给了她,便快速下床洗漱,却见房里没了柳叶的踪影。
“柳叶呢?”
花蕊道,“今日一早太太就把她叫走了,可能有事吩咐。”
顾佑生喝药的时间不能耽搁,林安澜顾不得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喜服,她匆匆跑到厨房拿了药,回到秋实院喂给顾佑生。
在花蕊的帮助下,这次喂药还算成功,事后花蕊拿手帕给顾佑生擦了擦脸,对林安澜道,“少夫人,您现在该去主院,给太太请安了。”
林安澜一愣,想起如今正是新婚第二天,虽然新郎还昏迷着,但她这个新娘的确该去给公婆请安,她看了看窗外的太阳,时间有点晚了,不过她那是伺候顾佑生喝药,想必池凤仙不会责怪她。
她身上的喜服刚刚溅了药渍,闻上去一股浓烈的药味,林安澜正打算换身衣服,却忽然想到,钱小草昨日嫁到顾家,根本没带嫁妆。
钱家家贫,是凤城周边一个小村子里的人家,钱小草上面有五个姐姐,她娘拼死拼活才生了个儿子,就是钱小草的弟弟钱富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