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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次,铁柱知道这两位老人是池管家的岳父岳母,不敢怠慢,直接跑去报告给池怀恩了。

池怀恩闻言皱了皱眉,放下手头正在忙的事,来到后门外,钱父钱母正在门口转圈圈,脸上充满了担忧。

池怀恩打量着他们,他们和凤城周边乡下大多数村民一样,看上去老实巴交的,钱家日子不好过,钱富荣输掉三百块大洋,还欠了一笔钱后,又被赌坊的人打断了腿,钱父钱母这段时间愁白了头发。

赌坊的人不断上门要账,可钱家连给钱富荣补身体的钱都没有,哪来的钱还账?

看到顾家的面子上,他们不敢打钱父钱母,却将钱家能搬的东西搬空了,钱父钱母好容易找另外几个女儿,凑了一点钱,谁知钱富荣身体刚好一点,又拿着钱去了赌坊。

这次钱富荣输了之后,是被抬回去的。

钱父钱母没办法,听说钱小草如今被顾太太认了干女儿,还嫁给了顾府的管家,就跑来借钱。

“你们就是钱小草的父母?”池怀恩双手背后,脸绷得严肃,看上去不怒自威,自有一种强大的气势。

钱父钱母看到他,吓得膝盖都是软的。

钱父名叫钱贵,现实与他的名字并不相符,他穷了一辈子,原本家中的进项,足够一家子吃饱穿暖,但他养了个败家的儿子,钱富荣从小被娇惯着,天天要吃肉,每个月都要穿新衣服,家里那点钱,哪够填补他的胃口。

但为了满足儿子,他和妻女勒紧裤腰带,节衣缩食,今天他和老妻来顾府,穿的还是打补丁的衣服。

“你,你是?”望着池怀恩,钱贵自惭形秽地弯下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