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夜之事是我唐突,还望雪姑娘与莫老师海涵。”琮晴单手致歉,也不等答复,转身飞遁……
莫羡叫来近侍照顾雪无痕,自己则起身要走。
“莫羡。”雪无痕轻拉他的袖子,羞涩而温婉,“今夜真谢谢你。”
莫羡则一脸淡漠,还带着几分的生人勿进:“无妨,但我不习惯这样的称呼。”
其实,哪有所谓的“不习惯”,不过是对人不对事罢了。
……
琮晴的“转身飞遁”,并无意离开。此时夜深人静,若是就此返回本家,父亲那儿羞于交代,更何况,今夜这平白无故地被摆了一道,想来也很不服气。她轻叹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查验伤口:大约五寸,细长且浅表,就像是被树枝不小心地擦到,并无大碍;但肉眼之下,皮温骤升,稍有动作,就痛彻心扉,还有明显的炙热与压迫感。看来是热毒内蕴,需要引流缝合了,琮晴心想。
就近是“陈家医馆”,此时余下小陈大夫一人留守。他似乎心存芥蒂,冷眼相向,待看清琮晴半侧袖子浸湿,面色无华,顿感慌乱与气愤:“怎么回事!是谁把你伤成这样?”
“一个无聊的人。”琮晴被搀扶着坐下,几分虚弱,“清创看看,里面到底怎么了?”
“好。”小陈大夫利索地擦拭伤口。
待血迹抹净,露出光洁肌肤,隐隐柔光,像一枚去了壳的鸡蛋,小陈大夫有些心虚:“小姐似乎不曾受过伤,或是做过手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