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距离,贴近却异常疏离:琮晴被倚靠怀中,已生逃离之意;莫羡强势圈围,却意味不明;腕上的听风,本该护主心切,化生本体,此时却隐隐柔光,像是一位旁观者,正饶有兴趣地看一出好戏。
这时,窗外一阵清风,吹开她轻薄纱裙,宛如一朵绚丽牡丹,被拂起花萼,琮晴很是惶恐,莫羡却及时拢下。
“知道自己玩不起,以后就不要贪玩!”莫羡挥一挥衣袖,走得干脆利落。
琮晴瞬间疏解,瘫坐在地上。
……
莫羡径直返回“莫氏院集”,一盏茶后,再次绕出,来到小陈医馆。
“小少爷怎么过来了?”小陈医师正在拆分行李,刚才琮晴托茶肆小哥,赶来答复“于小姐另有安排,不必随行”,他只得作罢。
小陈医师取出一株“金凤迎草”,揉碎后包裹,敷于莫羡的眼睑,祛风滋润而明目:“于小姐已痊愈离开,小少爷可还有嘱咐。”
“你护养得当,伤口处不留痕迹,但肝体趋韧,已逾肋下一指。”莫羡神色如常,却在只言片语间,叫人深谙情深似海,“我带来几张验方,你送去她家,随她再调养一段时间。”
小陈医师连忙收好,几分佩服,又几分好奇:肝体的软韧之别,属内而不现于外,何以辨识?
自然是触诊所得。原来,莫羡将琮晴搂入怀中,顺势触摸下腹,看似暧昧,却无关情愫,只是借着吓唬她离开,查体以验周详。
如何舍得她离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