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攀语塞。
“她是观察入微的一个人。”则弦解释得敷衍,“今天是我找你,与她无关。上局末、‘雪源’出口,你刺我一剑,这笔账该如何算?”
“对不起。”琮晴轻描淡写。
则弦横眉冷对。
“不然你还想怎样,一剑还一剑吗?天真。”琮晴是妥妥的不尊重,玩世不恭的模样,“这里是主线路径,有棱镜监事,父亲又坐镇‘监事厅’。你若还想回到孔雀家,请不要异想天开。”
这话的前半句可恨极了,则弦怒不可遏,扬起了玄风;但后半句切中要害,一个“孔雀家”,足以叫她犹豫,只得忿恨地停了手。
见状,竹攀拉过则弦,一脸的恨铁不成钢:“你怎会如此天真?她(琮晴)曾说‘孔雀家一个女儿就够了’,你都忘了吗?这一次机会绝佳,你若轻易放过,她不会感恩戴德,下一次的你还能死里逃生吗?”
则弦一愣。
“何必急不可耐地循循善诱,不如自己动手吧。”琮晴显得毫无戒备,呛得直白,“怎么,单挑怕干不过我?”
顿时,竹攀火冒三丈:她当然不怕“单挑”!她看似七级之势,实际玄武八级,而且自己的哥哥(竹登)潜伏周边,见机行事。但,这是后路——她心里明白,若自己动手,对立面就一目了然;若是借由旁人之手行事,自己助攻,琮晴是伤是死,旁人都无从追究。这也是她不惜周折,要拉则弦一起的原因。
“你是我在考域之中交到的唯一朋友。我为你担心,怕你受人欺负,但如果你想放过她,我理解,也尊重你的决定。”竹攀是一脸“拳拳真心终究错付了”的失意,“若将来还有需要我的地方,再来找我吧。”
竹攀转身,以退为进。
“我岂会轻易放过她?”则弦拦下,急忙表态,“不然我不会引她来这隐匿之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