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了,我们走吧。”琮晴不想说破,对于原本只关爱她一人的父亲,她也有私心。
“我在后面听得一头雾水,她是怎么了,你把话说明白——”翼云瑞冒出,还帮着则弦整理领口。
“放尊重点!”琮晴赶紧把他的手撇开,“你回床上歇息,等我们的好消息啊。”
……
天朗气清,两人出发。一路上,则弦把两人的行囊都揽在身上,而且每经过一个路口都作出标记:既是谨防迷路,又是给可能追上来的翼云瑞留下线路。这一做法,本是父亲(于穆升)教给女儿的,现在又教给则弦——对此,琮晴似乎有一言难尽的惆怅。
“你这是干嘛?有话就直说,看你这一路上的欲言又止,瘆得慌。”则弦不悦,拉着琮晴问。
“啊?”她莫名的尴尬,连忙打哈哈,“我是想说你不必大包小包都自己背着,太辛苦,我们还是平等些吧。”
“平等些?”则弦低着头,显得不好意思,在她看来自己是近侍的身份,而琮晴是于穆升的女儿、受保护的对象,“我照顾你是应该的!”
为什么是“应该”的?则弦阳光灿烂,琮晴心头一惊。
至此,两人的周围萦绕起一种微妙的情愫,犹如轻薄的迷雾:既相互亲近,又做不到无话不说的敞亮。直到三天后、正午时,她们走进一处山冈的隐匿峡口,结果发现有人已恭候多时:第四家族——魏诚风。
“两位小姐,一路辛苦了。”他施礼,虽是“近侍”之名,仪态、气质更似一位贵公子,表明来意,“于小姐的三人组队,翼云公子是守护者的角色。如今他负伤,这里就空缺了一位。我家老爷担心您的安危,特命我在此接替,望您不要嫌弃。”
“多虑了。”琮晴不为所动,她不喜欢行动受束缚、被监视,动不动要“商讨”“汇报”,即使魏老不做强求,“如果我嫌弃,你可以现在就离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