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珠晞事无巨细,真的就从“第一天”讲起:虽都不是什么大事,她也没有措辞犀利或者低声啜泣,但讲得生动,配合着肢体语言,把那些日子以来的委屈、忐忑、内心煎熬,描绘得淋漓尽致,叫人感同身受。雪无痕不忍打断;琮晴更是直接听懵:说的是我?我真有这么惹人厌?
她絮絮长篇,时间也走得飞快,犹如一壶陈酿,启封、温热,三杯下肚,微熏正酣,谁知一切戛然而止——又一人进场!
但不同与宸珠晞的自由出入,此人是被押解,不见束缚却行动迟缓,显然战力受损。他向琮晴看去,鹰般乌黑、锐利的眼眸,衣衫剐破,露出蜜色的健硕肌肉,脸上几处擦伤,却更显俊朗。
内场里,三个女人一台戏的阴胜格局,被瞬间调和,好似一捧水摔进油锅,迸出满屏阳刚,引得“滋咋”作响——
“是谁啊?”宸珠晞眼神跳跃,小声地问身边的琮晴,俨然忘却了刚才的对峙立场。
“魏——诚——风,第——四——家族。”琮晴答得艰难,断断续续。
雪无痕怒目而视。
她身侧鼻青脸肿的侍卫报告:“他(魏诚风)擅用幻术,竟用一仿物幻形,迷惑追踪者,骗得大部队直奔他而去;所幸最后被擒获。而此处开不了玄力,幻术也再无用武之地,特带过来听候小姐发落。”
另一侧同样被打成猪头的侍卫提醒:“远处似乎有大队人马赶来,小姐切勿再拖延时间了。”
“你们在外候着。”雪无痕蹙眉。
侍卫离开,内场4人成局:
“宸小姐,想抱怨的、想宣泄的,都已满足心愿,快动手吧。”雪无痕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