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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踱步,于穆升回来左老房中,见他正费力地削水果。
“最后战况如何?”于穆昇接过手来削,他既关心结果,也关心他的身体状态——四年前的暗部之殇,将两人关系疾速拉近,无话不说。
“消了那人的三层修为,我将将退了一级。”他说得轻松,似乎还有些骄傲,结果刚一逞强,就憋闷、滞痛,连声的呛咳,好一会儿才平息。
“是个难缠的家伙。欺我年迈,就四处流窜、大费周章地耗我体力。我一时情急,差点想以‘玄力尽失’为代价,叫他一命呜呼。”对自己,左老并不在意,但心愿未了,不能意气用事,“稍一冷静,便知这样划不来。我们的对手大概是一个潜藏的组织,而那个施术人再厉害,最多是中流砥柱,不是终极目标。之前,我与你女儿约定:要以幻术之名,将对方的首领消灭,方才一雪前耻!”(《听话》第38章 )
左老豪迈,只可惜身体所限,不敢有大动作,几分憋屈的模样,像个爽气又惜命的老头儿。
“你们都受伤了。这般的豪情壮志,会不会勉强?”于穆昇既担心老友,更忧虑女儿:四年前,她是死里逃生;如今,万一重蹈覆辙,如何是好?
风儿越过窗栏,卷得房内的茉莉花香怡然。于穆升蹙眉,左老兴趣盎然。
“我没事的。琮晴虽然短时间内不会完全康复,但多给她一些空间与时间,她会自主梳理,你也不必太担心。”左老换个新鲜的话题,“告诉你一件事:我新收了一个门徒,大概与那个施术人的幻术等级相持平。待我把技艺、修为,完整传授,他就可替代我的位置。”
“好事啊。哪来的门徒,根基扎实,还能受你信赖?”于穆昇笑问。
“原是苍凛子的学生。近些天,由他亲自带来,说是自己可能教不了了。”左老惜才,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“看得出他很心痛,却不知到底是为了谁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