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宫殷淮已经禅位了,现在他是皇帝,在对面宫殷淮的时候,他还是本能地感到恐惧,脑中不自觉地就出现当初宫殷淮登基前的那几日。
才堪十岁的人,手握着长剑,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,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恐惧,那些曾经欺辱过宫殷淮的人,都在那日被他亲自手刃。
那个人是疯子,是个恶魔,得立马弄死他,不然他一定会来报复自己的!!
周瑞看着有些疯魔了的皇帝,道:“皇上,您就算现在下旨去处死太上皇,只怕朝中也无人敢对太上皇行刑。”
宫嘉文立马瞪向他:“你是说朕奈何不了他吗?!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周瑞眼帘微垂,道:“这件事情微臣人微言轻,皇上您不如召父亲来皇城细谈,父亲手持兵权,到时候还怕奈何不了太上皇吗?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宫嘉文焦虑地在屋内渡步,听到他的话顿时一拍手,“还是得让你父亲出马,朕会传旨让你父亲回来,这个后患不除,朕实在无法安睡!”
周瑞送走了皇帝,皇帝做的蠢事太多,他已经看倦了,也懒得嘲了,他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保住小弟,旁的他也无暇顾及了。
渡步回了书房,周瑞在书案上写着信纸,太上皇虽然阴晴不定,但承诺的事情就不会反悔,他离开邯州的时候还是把周云留在云宫,相比皇城,在太上皇身边反而更安全。
把写好的信纸在信鸽腿上绑好,周瑞把信鸽放飞,看着信鸽渐渐飞远,心里暗想:这天下估计要乱了。
75、哥哥
凤凰城这两日的天气不太好,因为先前地动的原因有一些地方还发生了雪崩,路况不宜上路,他们便在凤凰城多逗留了两日。
白亦清这两日也愣是没能从床上下来,晚上就不提了,太上皇孜孜不倦地欺负人,白日里也基本不让他离开视线,像是怕一不注意他就消失了一般。
先前变成小煤炭的时候他就感觉太上皇不太对劲,对他看的很紧,鉴于先前他几次在太上皇面前消失,白亦清猜可能是因为这样,太上皇才这般没有安全感,他也心疼太上皇这样,所以这几日一直纵着太上皇。
这样的下场就是白天他也起不了床,本来还想在凤凰城里面逛逛的计划也落空。
太上皇真的很得寸进尺!
明日他们就要回邯州了,今夜可不能再纵着太上皇了,白亦清一上床就抓过锦被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,就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看人。
宫殷淮刚脱完外衣,一回头就看到白亦清把自己包成一条蚕宝宝,有些好笑地走到床边,连人带被抱到自己怀里:“把自己包成这样,不用喘气吗?”
白亦清这两天跟着太上皇打开了新世界大门,已经很习惯了两人之间的亲密了,不过太上皇这么靠近他控制不住的脸热,“这样也可以喘气。”
他瞅了太上皇一眼,委婉地提出自己的意见:“明天我们还要赶路,今天还是早点睡吧。”
宫殷淮眉梢微动,看着他:“辞景不喜欢跟我亲近吗?”
他说着就垂了眸,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大逆不道,但是白亦清真的觉得太上皇这样好像受了委屈的狗狗啊。
他又一次忍不住地心软,主动伸手抱太上皇:“没有不喜欢。”
“那你这般抗拒我靠近?”抱着软绵绵的蚕宝宝,宫殷淮眼里笑意很深,看来这两天把人欺负狠了。
即使宫殷淮已经禅位了,现在他是皇帝,在对面宫殷淮的时候,他还是本能地感到恐惧,脑中不自觉地就出现当初宫殷淮登基前的那几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