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城的城门再坚固,也防不住被这么砸,没多久就发出了一声脆弱的悲鸣。
上百年的皇城城门宣告寿终,跟随着攻势砸倒在地上,兵马冲入了城门内,败势笼罩在所有守城士兵头顶。
周一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败得这么快,明明先前准备了那么久,那么多……结果临到头,全部没用。
连亲儿子都不站在他这边——
他被亲兵护着往外撤,皱眉问身边的亲兵:“边境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“属下不知。”亲兵声音带着恐惧,“但是太上皇所带着的兵马均没有回撤的意思。”
周一与拧着眉心,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宫殷淮对边境的动静无动于衷,就察觉到有杀气袭来。
他闪身躲开袭来的剑,拔出佩剑反手横切,把对方的招式挡开,也看清了来人。
“薛明羽。”周一与看到他,心口的火气就更盛了,“你明明也不满他当政,为何要帮着他来对付我?”
薛明羽皱眉看他,目光的跟看傻子似的:“我不爽他就要爽你了?”
他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攻向周一与,声音冷淡:“别太高看自己了,比起你,还不如让他当政。”
周一与:“……”
他被薛明羽的话气得发疯,挥舞着长剑反击,然而就算这些年他没有落下功夫,对上薛明羽还是很吃力,被打得节节败退。
“大帅,您快跑。”亲卫拼死冲上来,挡在他身前。
周一与眼看情势已经没法继续撑下去了,即使再不想逃,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败了。
他咬了咬牙,带着人往外撤退,结果刚摆脱掉薛明羽的纠缠,三支箭羽就插入他面前的脚下,直接封住了他的退路。
抬头就看到宫殷淮在身前不远处,刚射箭的弓弦还在震颤,他抽出箭羽重新搭在弓上,眯着眼睛对准他的心脏:“敢再动一下试试。”
周一与一下子就僵住了身体,每次对上宫殷淮冰冷的目光,都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。
——
白亦清进城之后没有随着太上皇一起去追周一与,即使是有准备,宫殷淮也不放心带他去前线,太危险了。
他也知道自己的能耐,没有跟着去,就跟着罗刹他们一起到了皇城内没被战事波及到的地方。
外面这么大的动静,皇城里面的百姓都大门紧闭,他们这一路走下来,没见到一户开着门。
罗浮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:“我去敲门问问。”
白亦清身体刚好转一些,要是站在外面染了风寒,他会先被主子锤死。
罗浮走到客栈外面敲门,门内没有半点动静,仿佛没有人似的,他靠在门外,扬声道:“我们什么都不做,只是要落脚,问一遍,有么有人,没有人我就直接砸门了。”
皇城的城门再坚固,也防不住被这么砸,没多久就发出了一声脆弱的悲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