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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清默然一会儿,又谈谈说:“算了,他们喜欢喝,就让他们都搬走吧。”

席泉愕然抬头。

只听闫清声音薄凉,云淡风轻的说:“反正我也活不到那个时候。”

席泉呼吸一窒,张嘴想说什么,几番挣扎,但最后又无力垮下肩。

不知道如何才能劝的了一个无法与自己和解一心赴死的人。

“世子不要说这种话,其实他们也不是真的要喝那些酒,你上次……”席泉顿住,想了想,又转口,“他们只是想帮你保存着。”

闫清闻言只是不置可否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席泉其实不愿再提三年前那件事。

那一日深夜,世子突然一人回了荒废的慕家别院,第一次走进别院那间存酒的地窖,他独自在里面砸了几坛老王爷亲酿的酒,然后,关上门,放了一把火。

幸亏自己早两日便发现他情绪不对,担心他又犯病,加派了暗卫跟着。

世子被救出时已是奄奄一息,酒窖的酒也被烧毁了大半。

之后他怕世子在触景伤情,要将剩下的酒处理掉,可世子又不准,命人将酒留在地窖里。

后来世子时不时都会去地窖待一会儿,每次去都让所有人心惊胆战,严阵以待,生怕他在里面看到那些老王爷王妃醸的酒又发病做出什么来。

静了会儿,席泉说回正事:“藏身地我已经安排好了,世子我们现在就走吗?”

“不了。”

“世子?”席泉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