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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

城门不开,今日是出不了城了,所有人惊魂未定,也没了吃饭的心情,匆匆回家去了。

往日人声鼎沸的长街很快就只剩寥寥几人,豆花摊上等着打包的人都走了,座上的客人也匆匆结账走了大半。

耽搁一个多时辰,桌上的豆腐脑早凉透了,剩下的几个客人一边低声咒骂这些士兵一边哆嗦的吃冷食。

袁嫂子见状叹了口气:“我给你们换碗热的吧,暖暖身子,当我请你们的。”

“艾,那可真是谢谢老板娘了。”听她这么说,食客们心里找回点安慰。其实不是身体冷,而是那股子胆寒劲儿还没过去,都是平头老百姓,平日里哪儿见过那些士兵的长刀离自己这么近的?

“别客气,遇上这事儿谁都不好受。”要搁以前袁嫂子也是不舍得如此大方的,也是如今生意好了确实能赚钱了,小小的做点人情也能承受。

其实她自己也没好哪儿去,咚咚打鼓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,但是她不能表现出害怕,袁锦已经吓得小脸煞白,眼泪水强忍着没掉下来,她得挺直背脊护着儿子。

左右今天基本不会再有客人,她给食客做了豆腐脑,又准备给自己和钟姚几人也一人做一碗。

“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,以前沛城哪儿是这样。”食客吃着热腾的东西,心情平复了许多,忍不住开始抱怨。

“这么大阵仗,捉拿什么要犯啊这是?这得犯多大的罪啊?”

“妈的,咱们沛城的兵都死了吗?让这些不知哪儿来的野兵在沛城横行霸道!”这食客越想越愤慨,声音不直觉大了些。

旁边人连忙捂住他的嘴:“你小声些,那些兵就在隔壁街呢!”

“嗨,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生气有什么用,谁管我们死活?宁王自己在京城享福,多少年没回封地了?咱们这么大个沛城没有主人,谁不觊觎?“

“我倒是听说点消息……”今日不像往日闹腾,大家虽是小声说话,隔壁桌的人却也能听清,此时插了嘴,“我一个在京城做官的远房亲戚前两个月回来省亲,他说自从四年前,老王爷王妃,还有宁王的弟弟长姐都意外去世后……”

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:“宁王这里就有点不大清醒了,这几年圣上都留他在京城修养呢。”

如此说来,大家也只得一阵唏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