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清仰头面色复杂的看了她半晌。
“说——”
闫清斟酌再三才开口道:“小姐,你有没有想过,当时我们两都在那儿,如果那群无赖只调戏你而不调戏我,似乎……可能……大概,就……不怎么容易取信于人……”
这句话的潜台词约莫就是:小姐你对自己的长相是不是有点没数?
钟姚:“……”
……好他妈有道理,我竟无从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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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间细雨迷朦,清爽宜人,天幕万缕垂绦,洗净万家风尘。
微雨直至东方微明时方歇。红枫点点滴露,落入砖缝,带走昨日最后一丝埃尘,晨光熹微,万物清明,又是新的一天。
长街的烟火气很快升腾起来,蒸发掉叶尖最后那点湿意。
豆花摊又恢复了往日的干净与热闹,老食客们重新坐了回来。
袁嫂子昨日回去早早睡了个好觉,今日整个人神采奕奕,在灶台边忙活的特别起劲。
钟姚看不出之前的事对她有什么影响,一如既往的闷头干活儿,一如既往的想到赚钱就傻乐。
倒是闫清抱孩子越来越娴熟了,不知是他认命了还是那奶娃认命了,他二人似乎终于达成了某种和解,不再随时大眼瞪小眼,奶娃终于肯在自己娘亲忙的不可开交时,靠在这个平胸的假女人胸膛上睡一会儿,而闫清也终于勉强接受了自己账房加奶妈的身份。
其实袁嫂子和钟姚都忽视了一件事,闫清作为一个“手无缚鸡之力”的姑娘,能单手稳稳的抱着个快一岁的奶娃,还不影响另一只手算账收钱,这怕是连袁嫂子的臂力也做不到的。
闫清收钱时虽随时走动,却步伐平稳,奶娃靠在他肩上睡的香甜,一觉睡到朝食快结束也未见醒来。
他刚收完一桌食客的钱,转身便见昨日的几个小捕快走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