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清看着他们走远,此时摊上已没食客了,钟姚她们正在洗碗,他打了声招呼说去恭房便出去了。
这条长街上有两处恭房,靠近街头和街尾各一处。恭房是一间一间隔开的,不分男女。平日里钟姚她们都是去街尾的那处恭房。
今日闫清却脚步一转,往街头方向去了。
钟姚没心没肺,不记隔夜仇,很多事情过了之后睡一觉也就忘了。
可世子爷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。
街头的摊子今天仍然开着,姓杨的虽屁股开花下不了床,但这摊子是大摊子,请有三个长工,就算没有姓杨的,有他老婆杨李氏看着也能开摊。
不过今日生意有点萧条就是了。
昨日闹的动静太大,许多路过之人都看了热闹,自然也有许多人听到了王厂所说的受何人指使,不用袁嫂子说,想必早就传开了。
这条街上来往的大多都是行商之人,都很讲究行商的规矩,最是不耻那种用不正当手段打压对手的行为。
故而昨日之后,许多食客便自发将这个摊子从自己的食谱中划了出去。
世子爷靠在远处的银杏树下看着,冷笑一声。
这可不够。
他将手中把玩的珠子拿起来看了眼,然后用指甲轻轻刮去珠子外面的一层糖壳,里面赤红如血的珠子便露了出来,一股很淡的香味悠悠的钻进鼻翼。
捻起珠子对着光看,朦胧中似乎能看到一条虫的轮廓,貌似还在轻微蠕动。
他将珠子扣在拇指和中指间,稍微蓄力,随即松指弹出,珠子无声无息极速飞出,不偏不倚正好卡进对面摊子顶棚的木头缝中。
他又在原地站了半柱香时间,看见地上的蚂蚁开始慢慢往对面摊子的方向移动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他轻笑一声。